close

  幫小V拿了許瑋倫光芒音樂會的門票,有分座位真是嚇到我。

  工作人員說希望大家明天去要開開心心的,為瑋倫實現她想當歌手的心願。

  然後工作人員又說,家祭的部分已經結束,現在許瑋倫的遺體剛送往殯儀館火化。

  其實聽到這個,我有一點不知所名為何的情緒。

  要火化了。



  而要搭上離開國父紀念館的捷運那一刻,我聽到一個女孩對她的友人說--

  「怎麼辦,我今晚一定興奮的睡不著覺。」

  …興奮的睡不著覺?

  不由自主的我開始試想,如果今天是飛輪海--如果今天是「辰亦儒」這個藝人、「陳奕儒」這個人出了同樣的事,是不是我還笑的出來,興奮的參加他的告別式。

  碰的一聲他白皙的額角生生撞上車前那不厚卻堅硬的玻璃,割傷、撞傷、撕裂傷,那靈活聰敏的大腦喪失機能像豆腐一樣撞成碎塊,染滿整張臉的濃稠鮮紅順著臉龐的弧度點點滑落,滴-答--

  不能想像、也不想認真的去想像。

  出事的第一天新聞將會瘋狂的重複播放,記者說昏迷指數三觀察期是兩個禮拜,或許我會如飲鴆毒目不轉睛,一台一台持續看下去。

  而第二天一開電視,播送的是已然回天乏術的消息--再見不到那滿是笑意的眼眸如月微彎、再聽不到那沉沉好聽的嗓音一句哈囉,自此四季少了其一,能言善道的那個唯一成為追憶。

  沒有辦法想像下去,追星以來平均每週可以見到一次的頻率讓我無法體會當他被永遠抽離。

  緊接著會是一段時間的沉寂,世界冷漠的像是沒有人在駐足回憶,直到有人惡意嘲弄謾罵的事情浮出檯面,另一波的戰火才正式被挑起。

  會看嗎?我想我會看吧。那時的我可能會徹底抓狂失去理性。

  過了頭七,火化遺體時我會是怎樣的心情。真正體會到有什麼即將逝去,不留痕跡不留波紋,就像我如此喜愛的那個人只是幻境。

  水分被蒸發、留下的只是鐵質礦物質有如灰燼。在這幾公克中埋藏了多少噸的思念、多少年的回憶。

  然後如果辦這告別式,我會用什麼心情前去?

  我以為應該要哀慟、應該要悲悽,就算不是他所願也無法讓人不去思念不去傷心。

  整場活動或許會很令人愉悅,可是愉悅背後卻是再也無法見到的空虛。

  我會看完全場,但我篤定自己無法不哭泣。

  更別提當團員們紅著眼出現時,所謂的「儒子」會是怎樣的心情。

  我會揍尖叫的歌迷喔。


  所以興奮,我想這是個令人費解的情緒。

  你興奮嗎?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可不可以請你至少不要表現出來啊?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